一个人的动画——记日本独立动画的那些人
| 前言：以前写的一篇，由于篇幅问题只能选比较有代表性的，欢迎补充别的和来讨论
御宅的先驱者——庵野秀明 要说日本独立动画，肯定要追溯到以前，因为有那么一帮人就是做独立动画出身的，那就是制作了《新世纪福音战士》和《天元突破》等大人气动画的GAINAX。而其中的庵野秀明就是代表。 1981年，从小就喜欢动画和特摄的庵野正值大二，当初在进入大学后，认识了一帮有着同样爱好的朋友，他们这一帮人也就是日本最早的御宅族群体，因为都喜欢动画漫画还有科幻作品，大学期限他就考虑要做点什么。当时日本的动画正处于一个高速发展的时期，不少动画爱好者都是通过自学，然后投身于动画制作这一行业。庵野秀明那帮人也不例外，最早由他提议合众人之力做一部属于自己的动画，刚好当时在日本的大阪举行第20届科幻大会，就决定制作这个大会的片头，也简称为DAICON3。 这部才几分钟的动画，聚集了庵野秀明、山贺博之、冈田斗司夫、赤井孝美等后来赫赫有名的人，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终于制作了开场片头。后来在大会上播放的时候引起了一阵轰动，因为这是属于科幻迷和动画迷们自己制作的作品，而且是非常优秀的。之后冈田斗司夫依靠自己经营的贩卖科幻作品的小店，将这部《DAICON3》制作成录像带贩售，结果特别受欢迎，卖了3000多套。 因为有着之前的销售好成绩，加上贩卖录像带后获得了一定的制作经费，之后一年基本都在拍摄一些自编自导自演的特摄作品，不过其影响力就不如之前动画那么大。到1983年，当时的科幻大会再次来到大阪，于是庵野他们就成立了一个工作组，专门制作新的动画片头，也就是《DAICON 4》。这时候不仅之前《DAICON 3》的原班人马还在，还加入了不少当时已经是职业的动画人，包括板野一郎、平野俊弘、垣野内成美等人，还有前田真宏和他的学长贞本义行。可以说《DAICON 4》是庵野秀明做的最后一个独立动画，但同时也是制作阵容最豪华的一个，当时参与这部动画的人如今都是在日本动画界赫赫有名的角色，而当时他们还都是刚刚初出茅庐，只是很单纯的想做一个特别炫丽而有爱的动画作品。 1984年，庵野秀明和山贺博之等人成立了如今的GAINAX，依靠着《王立宇宙军》开始了向商业动画的道路进发，最后更是依靠这《新世纪福音战士》骗钱，一骗就是十五年。也可以这么说，当初要没有那两部独立动画，也许就没有后来的GAINAX，因为正是通过制作这样的一部作品，让他们深深感受到了对动画的热情与喜爱，才会之后义无反顾地投身于这个行业。 唯美的诗人——新海诚 在当代的日本动画中，一说起个人独立动画，很多观众最先会想到的一个名字只有新海诚，毕竟经过几步作品的成功，新海诚已经俨然成为了日本新一代独立动画人的代表。 新海诚原名新津诚，作为一个1973年出生的日本人，他赶上了一个最好的时代，在他还在读书的八十年代，是日本动画的一个高速发展期，可谓是百花齐放，而且游戏发展速度也是异常迅猛。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的熏陶下，新海诚也是从小就喜欢动画，也有长大后制作动画的梦想。 不过新海诚的大学读的是日本中央大学文学系，表面上看是跟动画制作搭不上一丁点儿关系。在他毕业后，新海诚却选择了去游戏公司，当时1996年进入日本游戏公司Falcom。早在读书期间，新海诚的爱好之一就是画画，进入游戏公司后，更加锻炼了他的绘画能力。因为Falcom公司制作的游戏很多都要求背景漂亮，于是新海诚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被锻炼出来，之后他的画风能够那么唯美炫丽，也是和当时的游戏公司风格有关联。在Falcom的6年间，他制作了多款游戏的片头动画，还有不少游戏背景画面，而最为让人记忆犹新的应该当属《永远的Ys2》，这也是他的名字被人记住的第一步，不过当时他所用的还是自己的本名——新津诚。 在游戏公司的岁月里，他闲暇时间就开始自己独立制作一些个人小动画，最早在1997年的时候制作了一个1分30秒的《遥远世界》，之后1998年做了30秒的3D短片《被包围的世界》，这两个作品纯属他拿来练手所用，之后让动画届引起关注的应该是2000年所制作的《她和她的猫》。这部只有短短5分钟的黑白动画，获得了第12回日本CG与动画技术的大奖。但这些都还不够，最为辉煌的应该是2年后的《星之声》，那部才是把新海诚推上一个高峰的作品。 当时新海诚在做完《她和她的猫》之后，决定制作一部更加长的动画短片，但由于有属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个人动画的制作只能缓慢进行，经过一番思考后，决定在2001年5月提交辞职，成为一个自由工作者。而他首先的工作就是把这部《星之声》完成。经过前后2年的制作，这部由新海诚自己担任脚本、制作、背景、人设、监督等基本是全部工作的动画短片于2002年1月宣告完工。 《星之声》是一部全集25分钟的独立动画短片，除了音乐是由新海诚的好友天门担任外，其他所有工作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完成，而其中女生的配音据说一开始也是找的自己女朋友，后来才换了个更加职业的。当作品被世人所见到的时候，很多人被震撼到，因为这样一部完成度很高的动画作品居然只是一个人完成，而且还是各环节全是自己独立制作，也因此《星之声》成为了2002年的宠儿，获奖无数，同时新海诚这个名字也声名大噪，被称为日本动画的未来新星。国内也是在那个时期开始认识了新海诚这个名字。 在《星之声》后，新海诚继续创作了《云之彼端约定之地方》还有《秒速5厘米》这两部剧场版。毕竟是剧场版，以自己一人之力恐怕就没法完成，于是新海诚就挂靠了一个制作团队，最终完成了这两部作品，而这两部剧场版也让新海诚的名声更上一层楼，他个人的特殊上色方式也成为了后辈们竞相模仿的对象。不过在制作这两部商业剧场版的同时，新海诚还是制作了《猫的集会》这样一分钟的个人动画，毕竟这才是他最随心所欲的场所，无拘无束，自由幻想，于是才有了这个类似宫崎骏的童话小故事。 后工业时代的思考——吉浦康裕 随着新海诚的声明远播，日本的独立动画人也逐渐被人们所熟知，在新海诚之后，公认的最接近新海诚水平的就是吉浦康裕了。出生于1980年的吉浦康裕按中国人的说法，正好是80后的第一批，他和1974年出生的新海诚又是有着不同的环境和经历。 这批80后的人在中学时期接触的正是声名远播的《新世纪福音战士》，其内容更加的注重探讨人类内心还有社会的伦理性，因此他们在制作动画的时候也是更喜欢往这方向靠。而且他们行动更加快速，在吉浦康裕就读九州艺术工科大学的时候，从大二起就已经在制作个人动画了。和新海诚那种绚丽的画面还有唯美的爱情故事不同，吉浦康裕作品的风格正好处于相反，内容晦涩低调，画面阴沉颓废，就算如此，他的作品里也是有着自己的一番思考在里面。 从最早的《水之语》还有《苍之茧》开始，再到最新的《夏娃的时间》，吉浦康裕一直在探讨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与知识还有机器是处在什么样的关系和平衡，因此在观看他的作品的时候，就必然要忍受有点压抑而沉闷的话题。这也是为何同样是个人独立完成的动画，吉浦康裕还是不如新海诚有名，而且吉浦康裕的作品基本都是以3DCG的数字动画方式制作，这点和新海诚的2D画面有很大不同，毕竟对于大众来说，新海诚那种漂亮的画面和动人的爱情故事更能够吸引人们去观看。 而且新海诚不如吉浦康裕的一点就是在人物的绘画方面，当初星之声就是人物不行，之后到《云彼》和《秒速》的时候换了别人担任人物设计，这才解决了主要问题。对于吉浦康裕来说，从独立动画转为商业动画，已经是一种必然的趋势，他还因此组建了一个名为“六花”的工作室。2008年的《夏娃的时间》，正是吉浦康裕往商业动画靠拢的标志，这部每集15分钟，全6集的动画，在播出后获得了很好的反响，于是决定经过再整理，组成一部剧场版在2010年春于电影院播放。吉浦康裕在这部作品里包揽了原作、脚本、分镜、演出、3DCG、摄影、编集、声效、监督等工作，可以说制作独立动画的人都必须是全面型人才，他们也不得不成为什么都要会的人，从这点来说，如果他们之后再进入商业动画制作的时候，就能够胜任任何岗位了。 革命从这里开始——宇木敦哉和动画革命东京 那些制作个人独立动画的动画爱好者们最大的问题就是金钱与团队，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像新海诚或者吉浦康裕那样全才，能够任何工作都自己独立完成，这时候就需要有团队来从旁协作，而且有些作品的制作时间比较长，时间一久就需要金钱的支持，毕竟不去赚钱而只是专心做这个能不能赚到钱的动画，相信谁都很难下这个决心。这种现象不但日本，在全球范围内的独立动画群体中，都是普遍的现象，只是日本显得比较严峻一些。 虽然这几年日本商业动画特别繁荣，每年都有100多部动画出品，但在这些繁荣的背后，却隐藏着动画人才凋零，从业人员环境恶劣，动画作品类型单调等隐患，随着动画市场的扩大，这些问题也逐渐加深，可以说是目前日本动画的一个死结。正是见到这种情况，日本一家公司成立了一个叫“动画革命东京”的运营公司，主要就是针对日本独立动画，进行挖掘、投资、宣传、回收的工作。 “动画革命东京”的理念是将动画回归到最初最有特点和乐趣的时代，鼓励各方面人士来制作最好的动画，而这个组织就是来进行投资、统合与管理。比如你想做动画，就先把故事大纲，还有分镜表，还有一小段自己所作的样片提交到“动画革命东京”，然后经过审查，如果觉得不错就进行资金注入，双方根据LLP条约（Limited Liability Partnership，简单来说就是某方以技术来占股份比例，并且对亏损不负责）来签订，然后“动画革命东京”作为技术支持，然后当影片完成后，由它向全世界推广，并获取利益，再来按比例分成。在这样的一个模式下，“动画革命东京”希望能够给予动画工作者们一个最自由的环境，制作出做好的动画来，在短短4年间，就已经聚集了20多个个人与团队，有些作品已经宣告完成，并开始在向外推广中，其中宇木敦哉就是最具代表性一位。 作为“动画革命东京”这个计划最早参与进来的人，宇木敦哉在2006年就提交了方案，但作为动画制作人来说，实际上他之前更应该被称之为漫画家。在2002年的时候，宇木敦哉就给日本讲谈社的漫画杂志《AFTERNOON》旗下四季奖投稿，并获得了佳作奖，此后2003年同样获得了奖项，2005年更是获得了最佳作品奖。原本是可以以漫画家身份出道的，但他却选择了制作个人动画，这也是因为有了“动画革命东京”的出现。 现如今，宇木敦哉的作品《CENCOROLL》也已经制作完成，并在各地播放宣传中。这部只有30分钟的短篇，其制作水平确实已经达到了剧场动画的制作水平，不管是从创意，人设，还是动作、音乐等各方面来说，都比新海诚或者吉浦康裕他们单打独斗的成熟的多，这也是“动画革命东京”在背后的强力支持。如今宇木敦哉只是第一个，在他的后面还有众多同样的独立动画人需要有人去关注，希望在随后的岁月里，“动画革命东京”确实真的能够给目前一澜死水的日本动画业界带来一场真正的革命。 民俗与前卫的融合——森田修平和桟敷大祐 21世纪的动画是数字动画的时代，就算在崇尚2D的日本，也出现了一种类似2D+3D风格的技术，一般被观众戏称为2.5D。这种其实是运用3D建模，然后再用2D的颜色和来渲染，目前已经广泛运用到日本动画中，包括比较省钱的TV动画，因为这种方式在某一程度上确实是降低了制作成本。 在日本独立动画的大军中，也有这样一种风格的人才存在，最为典型的莫过于2005年的《抓迷藏》。这部动画总时25分钟，里面的场景还有人物等基本都是使用这种技术制作而成，虽然是一个团队，但实际上主要制作人只有两个，那就是森田修平和桟敷大祐。 他们两人之前原本都是“神风动画”的人员，主要参与动画CG方面的，基本都是从上面的别的动画公司外包下来的作品，虽然也有参与Studio 4C这样比较个性的公司的作品，不过对于森田他们来说，这样的制作过于简单和枯燥，缺乏变化和挑战性。于是经过一番考虑，他们在2003年离开了“神风动画”，两个人成立了“YAMATOWORKS”工作室，并开始着手制作自己的第一部独立动画《抓迷藏》。 经过2年期间的制作，2005年《抓迷藏》终于完成，并发售了DVD来获取盈利。因为《抓迷藏》的故事是来自于日本民间传说，再经过森田修平的整理和修改，就变成了这样一个有些诡异有些惊悚的动画故事。《抓迷藏》问世后得到了各方面的好评，也因此才有了之后《FREEDOM》的出现。 在转为商业动画后，森田他们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制作《FREEDOM》的OVA。这个其实是由日本的日清拉面公司为庆祝公司周年所企划的一部分所投资的动画，对于森田他们来说，OVA形式能够制作的更加精良，类似广告片的形式也能够更加自由发挥。不仅如此，《FREEDOM》还吸引了大友克洋和宇多田光参与，瞬间把这部作品的关注度提高了不少，这便让森田修平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毕竟大友克洋是日本最为著名的动画监督之一，在他的监制下，自然也必须要有更高的水准才行。于是在2006年到2008年期间，《FREEEDOM》共发行了6话DVD，并作为整个周年企划活动中的基础，提供了不少画面与广告内容，再加上宇多田光演唱的主题歌，在那期间，森田修平成为了广为瞩目的动画监督。 事实上，日本这些独立动画人一方面想创作能够体现自己想法的作品，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够和商业结合，让更加广阔的市场能够接纳他们的作品。 打动人心的人文情怀——山村浩二和加藤久仁生 上面的那些人其实还是带有一部分商业性质在里面的，只不过制作方式是独立动画的形式。不过有另一种分支就比较不会去考虑商业代价的，那就是学院派的独立动画。对于这一类型来说，他们制作动画主要是要追求动画的表现形式和各种可能性，很多都是以参加各种展览为主，而且基本是自己独立完成，毕竟是非商业的，加上如果分工合作了，就会导致破坏了自己原先的想法。这种学院派的动画风格在全世界中以欧洲最为崇尚，因为他们是以制作艺术来对待的，所以就算是在商业气氛特别隆重的日本，也是有不少这种学院动画存在，山村浩二就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一个。 1964年出生的山村浩二，在大学期间就读的是东京造型大学美术系，作为艺术学生，同样对动画的喜爱，他就更加喜欢那种带有强烈个人风格的动画作品，而且和日本传统商业动画不同，那种个人动画会显得更加粗糙更加迷乱。和其他动画爱好者一样，在他读大学期间就已经开始自己制作动画了，虽然都没什么名气，但至少锻炼了他的制作能力和思考方式。大学毕业后，他也加入过商业动画公司，但不到三年就辞职，从此专心于独立动画制作中。 作为他的代表作，2002年的《头山》可谓是最为出名的作品，从2002年开始，《头山》陆续拿到了众多动画节的大奖，并在第75届奥斯卡的最佳动画短片中获得提名，这也是日本动画人第一次在这个奖项中获得提名。虽然最后并没有获得奖项，但他为后人创造了一个先例，那就是日本的独立动画也是能够在美国的奖项中获奖的，后来加藤久仁生就是跟随他的步伐，最终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篇的奖项。 除了《头山》外，2007年，他根据欧洲的小说家佛兰茨卡夫卡原作《乡村医生》改编的短篇动画，也获得了多项动画奖项。对于日本的动画来说，其实他的动画算是一种非主流的形式，毕竟能够欣赏艺术的大众还是偏少的，加上他的风格有些诡异与粗旷，这也就成为了他不为大众所知的原因。 在山村浩二的《头山》折桂奥斯卡后，一部《回忆的积木小屋》打败了众多对手，成为了第81届奥斯卡最佳短篇动画最后得主，这不仅是日本第一次拿到奥斯卡最佳短篇动画，也是世人第一次认识了加藤久仁生这个名字。 实际上对于一些日本动画爱好者来说，早在2003年的时候就曾经见过一部作品，叫做《某个旅人的日记》，这个有点类似绘本形式的动画成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并为此调查作者的名字。1977年出生的加藤久仁生就读的是多摩美术大学，同样也是大学期间就开始了动画创作，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还兼职做插画和音乐制作，这点是其他动画人所缺少的东西。 由于他的画风带有浓烈的绘本风格，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喜欢他的观众称呼他所作的动画为动画绘本，而且绘画风格上也是偏欧美风格居多，如果不看作者名字的话，相信有一部分人会误会是欧洲人所画。 具有远见的CG先驱者——竹内谦吾 在独立动画中，基本上都是采用2D方式来制作，就算有用2.5D的那种出现，也是比较少数，但全程用3DCG来制作的动画就很少见了，这是因为3D动画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制作的话工作量会变的更加大，而且在细节方面就没法像团队合作那样精细。但却真的有人做出来了，那就是竹内谦吾的《远方城堡的尤娜》。 作为知名游戏公司史克威尔艾尼克斯的一员，竹内谦吾参与了《最终幻想8和9》的制作，还有《时空之轮》和《王国之心》等游戏的CG制作，最后参与了《最终幻想电影版》的制作，这也是他从游戏转为动画的一个契机。虽然这部电影版失败了，导致了史克威尔赔掉老本，最后还不得不跟艾尼克斯合并，但对于竹内来说，这也让他看到了CG动画的未来趋势。在当时，日本的动画不管是TV还是剧场都是以2D为主，相比美国早在1998年就已经全面电脑CG制作，日本可以说是晚了好多年。 因此竹内谦吾就在2002年从史克威尔辞职，成为了一个自由工作者，并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作品。2003年开始构思写脚本，然后制作与监督等，经过断断续续的三年期间，2006年终于发表了个人全3DCG动画短篇《远方城堡的尤娜》。在同时期，史克威尔艾尼克斯也发表了全3DCG动画《最终幻想7降临之子》，正式拉开了日本全3DCG动画的一个风潮，可见竹内早先就有了先前之明。 虽然现在全3DCG的动画还不是日本动画的主流，所占比例也只是小小一部分，但已经越来越多的动画公司加重了比例，在不久的将来，竹内谦吾作为先驱者之一，也许就会被邀请到某部作品里担任监督了，作为那些独立动画的制作者们，如果能够达到这一步，也许他们还是会愿意去尝试的，毕竟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 日本动画的未来栋梁——动画甲子园 正因为日本这些年来也深感本国动画人才的缺乏，一方面是日本每年的动画数量在逐年递增，制作人员却没相应增加。另一方面是本来是给新入的动画人锻炼用的动画连接和一些原画部分，如今大部分外包给价格更为便宜的亚洲其他国家，缺乏这种最基础的锻炼，就没办法快速成长为更为全面的动画制作人。可能是意识到了这点，日本一家非营利性法人学校牵头，联合几家赞助商，举办了面向高中生的日本高校动画甲子园比赛。日本的甲子园是高中学校棒球队每年的奋斗目标，每个学校都是为了进入甲子园而努力奋斗，因此甲子园就成为了一种标志。除了动画甲子园外，同时举办的活动还有音乐甲子园，电影甲子园等。这两个已经举办多年，虽然只是高中生，手法也略显幼稚，但确实有些作品的水平还是不错的。而动画起步比较晚，2007年为第一届，现在正以一年一届的速度在推进。 从这个活动可以看出，日本确实是动漫大国，不少还在高中上学的学生就已经能够自己开始创作动画，虽然不一定谁都会画画，因此参加比赛的动画有不少是采用定格方式来制作，毕竟动画是多种多样的，并不是说用手画出来的才算是动画。虽然参赛选手们基本都是高中生，但也能从作品里中感受到他们对动画的热情，相比那些在大学期间就制作个人动画的独立动画者们，这些高中生基本都是外行，纯粹靠的是一股热爱在支持。也许这个活动只能起到一定的支持作用，也许不能改变现状的日本动画，但至少在某一方面能够让喜欢动画的人们也有自己动手参与动画的机会，这点就已经是最大的功劳了。 实际上日本的独立动画人还有更多更多，但限于篇幅所限不能一一介绍，只能列举一些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人和作品。相信喜欢动画的人也能够从他们的作品里感受到那种对动画的挚爱，也许不够成熟，也许不够完美，但作为独立动画人来说，也许这样确实用自己的生命去证明动画也是有各种各样的，动画的原点就是给人们带来欢乐与感动的产物，能让他们更加有确实是在做动画的感觉。 如果你喜欢动画，如果你想做动画，那就去做吧！爱不需要理由和借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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